首页 女生 浪漫言情 娇娇一滴泪,演到权臣掏心掏肺

第22章 花灯祈愿

  “在。”不知道何处出现一道身影。

  “外衣脱下来。”裴书卿开口。

  时烈立即把外衣脱下递给裴书卿,裴书卿接过后立即把宋殃的身子包裹住,随后低沉着嗓音喊了她好几声。

  她没动静。

  这里距离裴府还有一段距离,回家可能来不及。

  “许是体内有水了,要吐出来才好。”旁边有人开口。

  这话被裴书卿听了去,他眸子一沉,指尖微动,没动静。

  “虽然我不喜欢裴府的人,但是人命关天,赶紧救人啊!赶紧的啊!”在旁边看着的路人都有些着急。

  裴书卿冷抬眸,看向那人。

  那人噤声。

  “人命关天,您还是先救人,先按压几下胸口,再给宋小姐渡气,让她把体内的水吐出来。”时烈也朝着他说了句。

  这是一个民间法子。

  据说很是有效。

  有很多人因此活下来。

  若是裴书卿再不动,恐怕要真的出事。

  届时,裴颂安又会与上次一般与他大闹。

  裴书卿敛眸,双手摁在宋殃胸口处,稍稍用力摁了好几下,随后低下身,耳畔还传来时烈的声音——

  “捏住鼻子。”时烈开口。

  裴书卿的眉几乎皱在一起,修长冰凉的手捏着宋殃鼻子,低身。

  两人靠得越发近。

  在要碰到宋殃唇时,宋殃猛地咳嗽好几声,水从她口中吐出来。

  她还未睁开眼,裴书卿已起身。

  宋殃手撑着地面咳嗽好几声,抬手擦拭嘴角时,眼底划过一抹笑,随后露出娇弱模样,“长公子,是你救了我吗?”

  “为何会掉入水中?”裴书卿身上的衣裳也已全湿,问。

  “我——”

  宋殃的手从衣裳中拿出来,上面是那已经被河水摧毁的歪歪扭扭的花灯,“因为我想放这个,可是它有些不稳,我想抓住它把它重新放稳,却不小心掉入了水中。”

  “一个花灯罢了。”裴书卿皱眉。

  他不解这花灯于宋殃有何意义。

  宋殃颤抖着手捧着花灯,“可是我想把它放下去,但是现在毁掉了,我要重新买一个。”

  “你身子湿透,先回去换身衣裳。”裴书卿看到她眉眼处的认真,不由的开口。

  “我很快的,没关系,我去买个花灯过来。”宋殃撑起瘦小的身子,小跑着去往旁边的小贩处,买了个花灯。

  从始至终,她都披着时烈的外衣。

  只可惜不是裴书卿的。

  不过裴书卿给她也没用,都湿了。

  宋殃在小贩的旁边,纤细的手上拿着毛笔,在花灯上认真写着。

  她的发丝被浸湿,略圆润的脸蛋上还沾染着水,水划过她的鼻尖往下滚落着,深入到了衣襟里面,可她浑然不觉,只是写着。

  裴书卿走上前,轻瞥了眼。

  “长公子不准看。”宋殃立即用手挡住上面的字。

  裴书卿眉峰往下压了压,“快些。”

  “我已经写好了,长公子你不准看。”宋殃放下旁边的笔,手捧着花灯,小心翼翼的朝着河边走去。

  这个花灯比方才的好。

  她把花灯放在河边手,双手交握放在胸前,似乎在虔诚的祈愿。

  裴书卿忍不住过去,看着上面的那些字,眸光一沉。

  宋殃已经睁开眼,似乎不知裴书卿在身后,小手晃悠着喝水,让花灯能顺着流入河中,与其他花灯一起流入另外一处。

  “我放好了,走吧。”被泡了水的小身躯稍稍颤抖了下,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。

  他转身瞬间,却见宋殃身子踉跄好几下,似乎要摔倒。

  裴书卿皱眉抚着她的身子,嗓音冷冷,“赶紧回去,莫要被颂安瞧见你这样子。”

  “长公子,我胸口有些疼。”宋殃捂着胸口处,嗓音变得有些哑。

  那里,是之前给裴书卿挡刀的地方。

  宋殃似乎有些承受不住,她身子还往裴书卿那边倒去。

  裴书卿手下意识接过宋殃身子,低眸看着那张惨白小脸,“麻烦。”

  他拦腰抱起宋殃身子,朝着裴府内过去。

  这里距离裴府还有一段距离,两人出来没坐马车,裴书卿直接抱着她回去,让春莺给宋殃换了衣裳后,便让大夫给宋殃看身子。

  “表姑娘淹了水,不过没什么大碍,只是稍稍感染了点风寒,喝点药就好。”大夫给宋殃把脉之后,朝着裴书卿说着。

  裴书卿眯眼盯着床榻上的身影,“她胸口处的伤口呢?”

  “虽说先前用药好了一些,但终究还未完全好,泡了水疼也是正常,我再给表姑娘开点药,莫要让伤口发炎了才好。”大夫应声。

  “嗯。”

  裴书卿淡淡回应后,目光却未从宋殃身上挪开。

  胸口处的伤口,时隔一段时日,许是不在他身上他都快忘却,但宋殃说的那一刻,他才恍然想起宋殃替她挡刀过。

  那人还未找到。

  他迈步走出院子,淡淡的声音落在春莺身上:“照顾好她。”

  “是。”春莺点头。

  裴书卿大步离开,回到院内。

  一道身影也随之悄然出现在他身后,“主子,公主那时候被你扔下,很生气。”

  “百姓如何说?”裴书卿开口。

  “觉着是你着急救人,理所应当,只是公主那边,您打算如何交代。”时烈还是有些担心,他们也不能公然跟皇帝那边生嫌隙。

  裴书卿手负于身后,语气沉沉:“无需交代。”

  即便宋殃未发生事情,他或许会给清苓面子收下,但也会在之后还给她。

  只是这样,就无需给面子。

  “不过,主子您救宋姑娘倒是很快。”时烈看到裴书卿毫不犹豫入水时,惊讶万分。

  他都未反应过来。

  裴书卿冷扫他一眼,淡淡说着:“颂安在乎她。”

  从当年入朝堂,是为了裴颂安。

  如今,也会护着裴颂安心爱之人。

  “宋姑娘在花灯上写了什么?花灯不过是民间传说罢了,她因此都差点出事。”时烈当时没看到那些字。

  裴书卿看到了。

  他抬眸,看着映照着天边的月亮,旁边的星光点缀着,而他眸色深沉,脑海中却是在河边看到的宋殃花灯上的几个字——

  愿!裴书卿所念、所想皆所成,健康,幸福,长乐……

  不过是普通再普通的祝愿。

  可鲜少有人会为他祈愿。

  宋殃是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人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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