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浪漫言情 惨死新婚夜,真嫡女虐翻全侯府

第106章 圣旨

  文珩川怔怔地看着文鸯,手中的军棍却怎么也落不下来。

  他攥了又攥,忍不住再次抬起来。

  裘氏上前双手抱住他的手臂,心痛地恳求。

  “川儿,你这又是何必呢?鸯儿从未做过这种事,怎么可能是突厥暗探呢?”

  文鸯缓缓直起身,用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神平静地注视着他。

  文珩川感觉自己心口中的阴暗心思仿佛被她剔透的目光看穿了,他隐隐的阴暗心思在文鸯面前无处遁形。

  她是不是看透了?

  看透他本质只是为了给婉儿出气,根本没有自己口中说的那么凌然大义。

  那根高举的军棍最终还是放了下来,文鸯趁着文珩川愣神的片刻,马上起身躲到了裘氏的身后。

  “母亲救我!大哥要打死我呜呜呜……”

  文鸯在裘氏背后只露出一双带着挑衅的眼睛,她得意地挑了挑眉,毫不避讳地和文珩川对视。

  母亲裘氏还无奈地护着她。

  “川儿,鸯儿是你妹妹,你得让着她一点。”

  文鸯前两日刺他那一簪毕竟没有伤及筋骨,裘氏也只觉得是兄妹第一面相见不对付罢了。

  文昭恪见文鸯第一面时,还泼她狗尿呢!

  文珩川气得牙根痒痒,但母亲发话了,这里又是祠堂,在祖宗面前闹得太难看不好。

  因此,他暂时咽下这口气。

  “好吧,看在母亲的面子上,饶你一次。”

  说完,他便离开了此处。

  裘氏拉着文鸯在花园中散心,文国公府的后花园不大,中心是一处池塘,四周是三面环池的游廊,两人在游廊中行走,躲避着正午阳光的炽热。

  “鸯儿,你不要生你大哥的气,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,没想到他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会性格大变。”

  说着,裘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  文鸯连忙安慰她,“母亲别担心,人都是会变的,大哥在家多待一阵子就会好的。”

  “也对,川儿毕竟从军,一时脾气暴躁也是情有可原,以后就好了。”

  正当母女二人闲聊时,侍女匆匆来报。

  “夫人,老爷让您去前厅一趟。”

  这个时候去前厅,一定是大事。

  裘氏看了文鸯一眼,文鸯适时提出离开。

  “母亲辛劳,那鸯儿就不打扰您了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两人在游廊分别,文鸯坐在栏杆边望向池塘中盛开的莲花,她弯下腰,用手撩着湖水,漫不经心地开口。

  “胡嬷嬷,你找一个嬷嬷去前厅那里打听打听情况。”

  “是,小姐。”

  胡嬷嬷得了令,顺着游廊离开。

  而另一侧,碧桐园中,文芝婉将一碗莲子羹推给兰歌。

  “带着这碗莲子羹去前厅,就说我为母亲熬的,顺便给我打探清楚,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
  “是,三小姐。”

  兰歌端起托盘,行礼后离开。

  文芝婉总感觉心不静,她提笔练字,却一幅比一幅更差,气得她将这几张废纸全部撕碎。

  “文珩川这个废物!甚至都没有文昭恪那玩意儿有用!”

  她原本以为文珩川知道文鸯可疑后,至少能将她打伤到昏迷。

  这样她就能以妹妹受伤为由,再去一趟崇恩寺。

  现在好了,她只能待在文国公府中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。

  不过也无所谓,她再给那老太婆药里下点毒,这就又能找理由离开了。

  反正业都人都蠢,根本想不到她已经当了暗探十年了。

  眼下她还要解决一件事,那就是与柴玉的婚事一定要提上日程。

  想到这里,文芝婉铺开信纸,提着毛笔写了起来。

  正厅内,文致远颤抖着手从大太监手中接过圣旨。

  “恭喜文国公得偿所愿。”

  大太监笑眯眯的尖着嗓子对文致远道喜,从裘氏手中接过两条黄鱼。

  “多谢国公夫人美意,您有少将军这么个好儿子,袭爵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?”

  双方互相恭维一番后,大太监带着一水的护卫离开了文国公府。

  文致远看了又看,将圣旨放在怀中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
  文珩川坐在红木圈椅中,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。

  裘氏心中既惊喜又担忧,她看了看丈夫,又看了看儿子,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婆母身上。

  而宋老夫人已经开始抹泪,抱着文珩川喊“大孙儿”。

  圣旨上写的很明白,陛下的意思是,世袭罔替可以给,但要文国公府的男丁披甲上阵,将句弥国侵占的六城夺回来才行。

  当年,若不是句弥国的突厥骑兵强悍,一连攻下了大越边境十二城,建成帝也不会将年纪最小的九皇子送去当质子。

  而近几年,在使团的谈判下,句弥归还了风城和八虎城。

  还有聊城、占城、徐城等十个城,而夺回六城,显然是要了文致远的老命。

  因此,建成帝特地选了两名皇子一同前往,分别是四皇子和六皇子。

  “父亲,珩川愿替父出征!不破匈奴誓不还!”

  文珩川起身,单膝跪在文致远面前,声音铿锵有力,声震整个大厅。

  不仅厅内三人听到了这道声音,房顶处缺了一块瓦片的空隙处,胡嬷嬷和支嬷嬷一同蹲在边缘聚精会神地听着。

  “川儿!”

  裘氏顿时哭了,行军打仗哪里是轻松的事,根本就是九死一生。

  “老爷,咱们不要什么世袭罔替了好不好?我只想让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。”

  宋老夫人不言,只是一味地抹着眼泪。

  “川儿,你可想好了?早知道,西北战场不比南方,那里风沙肆虐,干旱无比,去那里打仗,比南方更受罪!”

  文致远年轻时也曾披甲上阵,然而他根本无法适应西北过于干燥的气候,在整场战局中没有发挥任何作用。

  而与他同行的盛国公庶子却勇猛无畏而立了大功,竟然硬生生继承了盛国公的爵位!

  文致远虽然也继承爵位,但他的下一代就没有此殊荣了。

  比自己更差的人的成功反而是他心中的一根刺,扎得他二十年难眠。

  “儿子想好了,唯愿替父出征!”

  文昭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回响。

  “砰!”

  门外响起了盘落碗碎的声音,文珩川猛地转头大喝一声。

  “谁在外面!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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